“总有人问我,父亲影响自己最深的是什么?”出生在1947年的徐小岩中将对香港文汇报记者说,真要讲起,总觉得都是小事,但正是那些点点滴滴的言传身教最是让自己受用无尽。一个模范的行动胜过一万条语言。“心中有条线,行事自然而然会遵循原则。”
徐向前夫妇(前排)与徐小岩一家三口。 受访者供图
不攀比拒特权 坚持公私分明
“父亲在严格要求自己的同时,也要求我们清清白白做人。”无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,徐向前在生活上从来不提个人要求,始终自律自俭,并且严树清廉家风,要求子女自强自重,不能利用他的威望拉关系、搞特殊。
徐小岩回忆起自己在北京八一小学读书时住校,每个周末回家只有3毛钱人民币车费,有时7点多才能到家。当时同学中的干部子女已有了互相攀比的意识,而他根本不知道“首长”到底是多大的官。“父亲公私非常分明。”他对香港文汇报记者说,“家人也都很自觉,已经形成了习惯,包括母亲在内,每天也都是公交车上下班。”在徐小岩家的客厅,仍挂有一幅红旗牌轿车的照片。“那就是父亲的专车。”他指着照片说,“公私分明一直是我们家的家规。”
徐向前要求子女清清白白做人。受访者供图
厌恶阿谀奉承 作风贯穿三代
徐向前一生性格耿直,很反感言行不一的人,曾写下“言之贵在于行,行之贵在于果,大小事皆然”的警语,表明做人、做事的立场。他最厌恶靠阿谀奉承和搞小圈子向上爬的人,这点也深深印刻在了徐小岩的心上。
“我在总参通信部做了6年的部长,在我任内成长起来的副师以上的干部就有近百人,但是谁也不会说我有什么圈子,提拔过哪个大家都觉得不应该上的人。我觉得这点还是继承了老爷子的作风,做事对得起良心。”
1976年,徐小岩的儿子出生了。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,徐向前给孙子取名“珞”,“珞”的本意是有棱有角的坚硬玉石,就是希望孙辈儿,经得起风雨的考验,不去随波逐流,坚定共产主义信念。
习仲勋在徐向前去世当日为其书写的挽联。 受访者供图
“一生光明正大 从不为己诉曲”
当年,中南海每星期在怀仁堂放电影。徐珞小时候随母亲去看电影,都是坐在母亲的自行车挂斗中,想看电影就让徐珞坐进去,再骑车去中南海。站岗的警卫战士看到这辆特殊的自行车,开玩笑地说:“没有一家是坐这个车来看电影的。”
在徐小岩家会客厅右侧墙壁上挂着一幅醒目的墨宝,上面写着:“一生光明正大,从不为己诉曲”,落款是“习仲勋一九九○年九月二十一日十时四十分。”徐小岩说,这幅墨宝有着特殊的意义,“那是在父亲去世那天凌晨,习伯伯赶到医院送别父亲,回家后悲痛万分,当天写下了这幅挽联,这幅挽联是对父亲一生最贴切的写照。”